烛光摇曳在赶马人的餐桌之上,这温馨的画面背后写满了艰辛:当代德昌马帮仍和祖辈一样起早贪黑地劳作在交通不便的深山之中,有的临时驻扎点甚至还没有通电。
凌晨4点,浓黑的天空透出淡淡的天光。这是酷热的暑日开始前短暂的清凉时刻,三峡地区一个偏僻小村废弃的校舍里,席地而卧的赶马人已经起身,又一天紧张的劳作开始了。
宁静的山村一角霎时喧闹起来。骡马的呼吸声,杂沓的蹄声,赶马人的吆喝声,拍打毡垫、搬运驮篓的嘭嘭啪啪声混杂在渐渐温热起来的空气中。一匹匹骡马出了棚子,滚倒在沙地上打滚撒欢,直到主人急迫地呵斥“,快起来”,才翻身起来,格外驯服地让主人在背上铺上毡垫,安上马驮子,再捆好驮篓。20多匹骡马跟着赶马人,列队来到村口公路边,背上一篓篓的砂石料,顺着赶马人自己修筑的山间小道,前往山顶上的工地。半透明的天空中,明亮的金星还在闪耀。狭窄的山道边,繁茂的草丛中虫儿的合唱已被沉重的蹄声打断了。